真假遼三彩--------------假似真時真亦假
收藏骨董瓷器時常見到的一個問題。
造假骨董不是新聞,
經常是有人找到一個真的,就請造假的做個幾十個,
真假一起放到市場上賣掉。
當然更早時是真的就收著,假的賣給外國人,這是民國初的事。
對一般的古瓷,如果不是很特別,其實是真假都賣。
十幾年前,骨董商拿了一個蠻漂亮的遼三彩硯台給我看,許多人不知真假不敢買,因為畢竟是新鮮的東西。
日本人喜歡這樣的文房,我見過這樣的圖片,既然不是太貴,也看起來是老東西,就收了。
過了幾個月,在台北光華就看到蠻開門的新仿品,做得還幾乎一樣。
心中想遼三彩不好玩,品像差的真老也沒什好看,品像好的,真假莫辨,一放就是十幾年。
說實在,當年資料圖片不好找,判斷真假實在相當主觀,博物館的東西也不能近看。遠看好像都差不多。低溫的三彩確實容易仿,唐三彩就是例子。
2001年出版的柳青編 宋遼陶瓷鑑定上集在2006年被我買來看,有趣的事是一件現代仿品
可是跟我的硯台有夠像,當然也像我後來光華玉市看到的那個廉價仿品。
今天把照片以及書的圖片拿來比一下,或許可以給大家一些想法。
上三件為唐三彩
宋定窯綠釉印花盤
上件唐三彩
三彩硯台
鑑定要點
胎土 真品粗鬆
釉濁艷
胎釉結合真品差 易掉落
釉開片 真品不平
支丁痕 三個 等距 在底部
色釉分佈留白 藝術性佳
歲月 土蝕不易掉落
側照銀光 金屬光
模印圖案清晰 自然
釉流淌交融極少,仿品刻意作如唐三彩之流淌, 其實 溫度胎土不一樣,對於色彩的認知與運用與唐三彩有根本上的差異。
手工熟練自然 仿品呆版
多看幾次才能領會。
二十世紀初綠釉陶瓶
我還是覺得我買的是比書中圖片的現代仿品藝術性好,也原創性高。比照書中所敘述的鑑定要點,說是真品應該也可以。
結合古文物,藝術, 攝影 數位創作的網路線上博物館。收藏歷史, 綿延百年, 藉此分享各方雅士。 曾祖洪以南 遷居淡水,居達觀樓為樓主,祖父又遷台北大稻埕,設立達觀眼科醫院,因此以達觀為名。 。
2013年9月22日 星期日
一刀平五千
一刀平五千
西漢末年王莽時期發行 “一刀平五千”錯金錢。形狀不同於秦以後通行的方孔圓錢,而是形如門鑰匙,分為刀環和刀身兩部分。
錢整體用青銅鑄成,全長約7-7.5釐米,重20-40克。
刀環部分像一個大的方孔圓錢,上面有“一刀”兩個字,
是在鑄時凹進去的部分用錯金工藝鑲嵌了黃金。
刀身上有模鑄陽文“平五千”三字。
這算是中國歷史上現知惟一使用錯金工藝製成的錢幣。
一刀平五千造型有創意,而且錢文也是難得的小篆作品。
錢文書體為“懸針篆,筆劃細挺,極具特色。
西漢末年,王莽專權,西元5年自稱攝皇帝,西元9年篡漢自立為帝,國號“新”。
王莽在位十多年時間中,進行了四次 貨幣改制。“一刀平五千”是居攝二年(西元7年),王莽還是“假皇帝”的時候,進行第一次幣值改革的産物。
據史書記載:“更造幣:錯刀,一直五千;契刀, 一直五百;大錢,一直五十,與五銖錢並行。”在西漢所通用的“五銖錢”基準上,發行了三種大面額的銅錢,分別是“大泉五十”、“契刀五百”和 “一刀平五千”。(今天有一角到五十元鋁銅鎳合金硬幣的意思,從清代銅幣 銀幣金幣演化而來,比紙幣多點成本的遊戲,然而五千確實夠大)。
下面更絕,在增造新幣的同時,下令將黃金收歸國有,私人不得收藏黃金,政府用兩把“一刀平五千”兌換民間一斤黃金。
漢代1斤約為現在的250克。可以用金價換算一下。
這種大額錢幣,是靠權力推行的一種虛價大錢。王莽借幣制改革,掠奪社會財富,為平民百姓所痛恨,最終 敗亡。 “一 刀平五千”錯金錢流通了短短兩年多就被廢止了。
始建國元年(西元9年)第二次幣制改革時,就把含有“金、刀”字樣的“一刀平五千”、“契刀五百”和五銖 都廢除了,專用“大泉五十”,另鑄“小泉直一”。
這是因為他奪取劉家天下心虛。漢皇帝姓劉,而“劉”是由“卯、金、刀”三字組成,既然上天已“廢劉而興王”,那麼貨幣上帶有這三個字痕跡的,必須統統抹掉。
“五銖”含有“金”字,兩種刀幣都含有“刀”字,所以一併取消。就連“錢”字也要改稱“泉”。西元23年,王莽被攻進長安的起義軍殺死。西元25年,劉秀取了天下,建立了東漢。
這錢版本多樣,字體有分好壞,假的,修補的很多,明清仿的一刀凸起好分辨。現代仿的做舊補錯金,鎏金的,真假難辨。有手工製作部分,也不像現代製幣嚴謹,因此欣賞 增加歷史知識就好了。誰真誰假,造假造得好,過些年頭還真沒個準。
我收到的這個一刀平五千,只能說銅質看來是老的。重量輕也短了一些。但是除了錯金還有鎏金的部位。字體也稍有變化。連明清仿的都不像。
有可能是某一用途的特殊版本。說是現代仿的,綠銅鏽一刮掉就見真章。
反正錢幣不是本行 篆字倒是有興趣,收一個玩玩也不錯。
錯金工藝; 所 谓错金银工艺有时在一种器物上也会多种手法一起运用 边沿不整齐为镶嵌锤砸及打磨不精细所至 部分错金银残件有时这种情况金银也是开槽后鎏上去的边沿也甚不整齐 打磨后甚至在无纹饰处或纹饰空隙处都留有金银的痕迹 战国金矿遗址,因当时的金银 冶炼技术不高,而且冶炼技术在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基本没有大的变化。所以对金中的杂质分析,也就具有了一定的鉴定参考价值。战国时期的金含量一般在 85.66%与92%之间,其他是银、铜、铁以及一些微量金属。而现在的冶金技术已经可以轻易地取得999含金量。所以在民间想找到含金量低的,并且杂质 成分比与战国时期一致的,确实是件不易的事情。 镶嵌工艺,也就是常说的错金银工艺,就是现在器物上开槽,然后 将金银片丝砸进凹槽的工艺。这种工艺需要注意的是,凹槽并非需要做成倒梯形,倒梯形应该是前人的误会,实际上古人运用的原理是靠接触面摩擦力,也就是槽底 只要达到一定粗糙度就可以了,因为粗糙面会增加摩擦力,从而使金银丝牢固的镶嵌进去,并不需要倒梯形来吃住的。这是镶嵌工艺的真实王莽時以“私鑄作泉布者,與妻子沒人為官奴婢”。③居延漢簡中亦有西漢宣帝時,官府下令追緝盜鑄錢幣者的簡文,其略雲:“元康元年十二月辛醜朔壬寅 東部候長長生敢言之候官官移大守府所移河南都尉書日詔所名捕及鑄偽錢盜亡未得者牛延壽高建等廿四牒書到庾”。④東漢時期的文獻中雖未見有明確禁止民間私鑄 錢幣的記載,但在居延漢簡中卻有禁止民間私鑄的內容。⑤ 因此,從總體上而言,兩漢時期是禁止民間鑄錢的。但這並不意味著百姓們真正就循規蹈距了,正如賈誼所言:“鑄錢之情,非殽雜為巧,則不可得贏;而殽 之甚微,為利甚厚。”⑥而當幣制處於動蕩時期,大面額虛值貨幣氾濫的時候,更是有暴利可圖。因此,由於利益的驅使,使得漢代,尤其是西漢時期民間私鑄錢幣 的現象十分嚴重。 西漢時期大規模盜鑄貨幣的活動主要集中在三個時期:景帝時期、武帝時期、王莽時期。東漢時期盜鑄活動似乎並不嚴重。 过程。 三、王莽時期的盜鑄 西漢第三次大規模盜鑄貨幣的風潮出現在王莽時期。《漢書·王莽傳上》: (居攝二年)五月,更造貨:錯刀,一直五千;契刀,一直五百;大錢,一直五十,與五銖錢並行。民多盜鑄者。禁列侯以下不得挾黃金,輸禦府受直,然卒不與直。 《漢書·王莽傳中》: (始建國二年)盜鑄錢者不可禁,乃重其法,一家鑄錢,五家坐之,沒入為奴婢。吏民出入,持布錢以副符傳,不持者,廚傳勿舍,關津苛留。公卿皆持以入宮殿門,欲以重而行之。 《漢書·王莽傳下》: (地皇二年)民犯鑄錢,伍人相坐,沒入為官奴婢。其男子檻車,兒女子步,以鐵鎖瑯當其頸,傳詣鐘官,以十萬數。到者易其夫婦,愁苦死者什六七。 又《漢書·食貨志下》記同一事雲: 莽以私鑄錢死,及非沮寶貨投四裔,犯法者多,不可勝行,乃更輕其法:私鑄作泉布者,與妻子沒入為官奴婢;吏及比伍,知而不舉告,與同罪;非沮寶貨,民罰作一歲,吏免官。犯者俞眾,及五人相坐皆沒入,郡國檻車鐵鎖,傳送長安鐘官,愁苦死者什六七。 |
王莽時期的幣制,大約是中國歷史上除了清代咸豐朝以外,最為複雜的。王莽時期一共進行過四次幣制改革,幾乎每一次都伴隨有虛值的大面額貨幣。第一次幣制改
革是在居攝二年(西元7年),鑄“一刀平五千”、“契刀五百”、“大泉五十”與漢五銖並行。“一刀平五千”重約30克,“契刀五百”重約16—18克,
“大泉五十”重約7—12克,卻分別要當重約3.5克的漢五銖五千枚、五百枚及五十枚用。第二次幣制改革是在始建國元年(西元9年),保留此前的“大泉五
十”,另鑄“小泉值一”,兩品並行。“小泉值一”重約0.6—1.2克。第三次幣制改革是在始建國二年(西元10年),最為複雜。史稱“凡寶貨五物,六
名,二十八品”。①即金、銀、龜、貝、錢、布貨,其中錢貨分六等,由當一至當五十。布貨十等,由當百至當千。最後一次幣制改革發生在地皇元年(西元20
年),廢除此前鑄行的所有貨幣,另鑄“貨泉”、“貨布”兩品,其中“貨布”一當“貨泉”二十五枚使用,而重量僅為其數倍。因此,在成百乃至上千倍的高額利
潤的刺激下,儘管王莽課以重刑,“重其法,一家鑄錢,五家坐之,沒人為奴婢”。但仍然阻止不了盜鑄者的洪流,人們不惜梃而走險,以致因犯鑄錢而被沒入為官
奴婢者“以十萬數”。 核心提示:王莽時代的大騷 亂,一直被史書解讀為王莽暴政的結果,但卻忽略了一個顯著的事實:隨著生殖力的急速增加,漢末百姓的人均耕地,已經不及漢初百姓的五分之一,而糧食畝產又 幾乎沒有什麼提升。王莽花了半生的時間來經營一個帝國的精神文明,但最終卻無法解決生殖力增加所帶來的巨大的生存問題。所以,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最先反 對王莽的都是農民,知識分子直到最後一刻才棄他而去-王莽因精神文明建設而成功,卻不得不因為無法繼續推動物質文明建設而失敗,他滿足了知識分子們的虛 榮,卻滿足不了草民們的肚皮。生殖力過於旺盛所帶來的流民問題,在王莽之前,已經困擾了漢帝國近百年。這不是王莽和他那個時代能夠和平解決的問題-除非他 們能夠發明雜交水稻。 同樣的道理,當東漢人口再次接近6000萬這個極限時,一場大規模的農民騷亂再次爆發。而史籍卻仍在一味地奢談那些年朝廷的腐朽與昏庸-譬如宦官專權,再譬如外戚干政。 本文摘自:《百家講壇》紅版2009年第九期,作者:諶旭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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